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

我是你张老师

灵异推理

“老板?”宋九月面沉如水,神情严肃的站在柜台前面,呼唤着古董店的老板。
这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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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六章:来日方长

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by 我是你张老师

2019-6-21 14:22

  三言两语间,小俩口草率的决定了老虎的名字,宋九月甚至还有点儿欣喜,乐呵呵的和俩小姨子介绍着:“重新认识一下!这是我家的宠物,云吞!”
  “嗷呜~”墙角的云吞眨眨眼,小声叫着,有礼貌的和客人打着招呼。鉴于这个屋子里自己谁都打不过,名字的事儿暂且忍了,日后再说。
  不过是个机缘巧合早些开了灵智的生灵罢了,小柳和喜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,敷衍的点了点头。相比之下,小柳更关心的问题是——
  “姐夫!咱晚上吃啥?”
  宋九月习惯性的看向桃夭夭,将问题复述了一遍:“夭夭,咱晚上吃啥?”
  夭夭转了转眼珠子,灵光一闪,出了个主意:“难得家里这么热闹,要不,咱们吃个火锅?”
  吃肉总是好事,这一屋子里,又都是些无肉不欢的妖魔鬼怪,一拍即合。
  从衣架上拿了件儿外套,桃夭夭道:“走吧,谁跟我去买菜?”
  “我我我!”小柳开心的举手抢答,“帮别人花钱这种事,我最擅长啦!”
  喜儿本想跟着站起来,无意间瞥到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宋九月,忽然鬼使神差的停下,结结巴巴的道:“那,夭夭姐,你俩去吧,我在家里坐会儿。”
  不以为意的桃夭夭点点头。笑道:“没问题,今儿你可是客人,让柳丫头陪我去就行了。小泠!走吗?”
  小泠正倚着巨大的虎皮靠背看书,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她抬起头,迷茫的道:“哈?”
  “给你买酸奶!”桃夭夭笑着。她总觉得,小孩子宅在家里不太好,应该经常到外面玩一玩,多和同龄人接触,以免长大了和宋九月一样成为死肥宅。“走不走?”
 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,小泠把书扣在虎头上,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。
  头顶着小泠扣上来的书,云吞趴在地上,一动不敢动,生怕弄乱了页数,待这小魔头回来还得挨揍。
  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出门去了,屋子里留下一男一女,还有动作惊人一致的一虎一猫。
  宋九月本就不怎么擅长和女生交流,尤其是面对喜儿这样看起来酷酷的,实则也确实冷着一张脸,不怎么言语的女生。
  他可不知道喜儿是因为害羞才这副模样。两个人尴尬的对坐着,沉默了半晌。但自己终归是主人,总得说点儿什么。想了想,宋九月开嗓道:“那个……喜儿,你和我说是,你夭夭姐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?”
  “啊?”喜儿愣了一下,开始回忆起曾经的桃夭夭来。“夭夭姐啊……嗯,是很好的女妖精呢!”
  明明是夸奖,可听得总有点儿别扭。宋九月尴尬的笑着,补充道:“再具体一点儿,我还挺好奇的呢!比如,你俩是怎么认识的?”
  喜儿呆呆的坐在那儿,因为宋九月的话,而陷入了回忆里。
  ……
  道观的后庭,有两棵树。一棵是桃树,还有一棵,也是桃树。
  道观里有两个人,一个老道士,一个小道士。其余的,便是些偶尔来烧香,或是找老道士求医的百姓。
  那个时候,云滇之地还没有平西王吴三桂。入滇的汉家子也不多,南疆的十万大山里多是各个异族,这供奉汉家神仙的地方,自然也没多少香火。两个道士的日子过得有些清贫,却又怡然自得,乐在其中。
  今早起来,小道士已经开始打扫道观。老道士沏了一壶茶,端起茶杯,照例到后庭散步。
  “自打来了这南疆,倒是有不少新鲜茶叶可以喝。”老道士喃喃自语着,看着自家这两棵长势很好的桃树,开心的捻须而笑。“过不了多久,这两个孩子,也该能化形了吧。”
  一阵微风拂过,两棵桃树开心的晃着枝丫,似乎在和老道士打招呼。
  “你看!先生又来了!”一棵桃树无声的说着。
  “你是不傻?先生不是每天都来吗?”另一棵桃树无精打采的嘟囔着,她实在不理解,自己的同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。“道观就这么大,先生不来这人还能来哪儿?”
  “有道理啊!”第一株桃树嘿嘿傻笑着,奉承道:“你咋这么聪明呢?”
  第二株桃树撇撇嘴……撇撇树枝,不想搭理他。两棵树相处了这么些年,连树根都快长在一起了,她却一直不喜欢这傻乎乎的同伴。
  似乎听到了两树的对话,老道士宠溺的笑笑,借着清早起来的大好心情,说着:“你俩也大了,这些年来相依为命,虽非同根生,却胜似并蒂莲。草木亦有雌雄之分,依我看,你俩不如义结金兰,亦或……伉俪之盟?”
  第一棵树兴奋的晃着枝杈,开心的道:“好啊好啊!那咱俩是义结金兰呢,还是伉俪之盟呢?等等……这俩词儿啥意思?”
  第二棵树满树桃花上都写满了嫌弃,傲娇的道:“不知道正好!我才不跟你结呢,不论是结拜还是结婚!哼!我呀,要等以后,找一个北方来的,威武雄壮的汉子!才不和你这种娘炮沆瀣一气!”
  两棵树自顾自的吵着,老道士从他们的枝叶上看出来二人的口角,轻咳一声,郑重其事的道:“都静一静,听我说。”
  两树立刻乖巧的低下枝头,静待吩咐。
  老道士抿了口茶叶,微笑道:“待你俩化形之后,入世行走,必须得有个名字。此时良辰吉日,正好,我便为你俩取个名字,如何?”
  闻言,两棵树立刻兴奋起来,摇着满树桃花,表达着自己的欣喜和感谢。
  “女士优先。”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洋规矩,老道士笑笑,看向右边的一株桃树:“《诗经·桃夭》本就是对女子的美誉。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依贫道看,你便唤作桃夭夭,如何?”
  得了名字,桃夭夭开心的撒花,浑然不知这世间尚有其余十万桃夭夭。
  “那我呢那我呢?”左边的桃树一样兴奋,甚至学会抢答了:“先生。我该叫作什么?桃灼灼?”
  老道士听不到他的话,沉吟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你二妖既情同手足,用同一首诗取名也无妨。她既为花,你便为叶,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,你便唤作……桃蓁蓁吧!”
  桃蓁蓁欢呼起来,一并开始撒花。
  天空中飞过的一只鸟儿,被下面的落英缤纷所吸引,那道士看着也不像歹人,她便壮着胆子,扑棱翅膀落了下来。
  “呦,喜鹊都临门了!看样子,我这名儿起的是真不错!哈哈!”老道士拊膺长笑,端着茶杯,高兴的走回屋里去了。
  明明才刚到开花的季节,可这两棵桃树,为何已经开始落花?
  喜鹊黑色的小眼睛里满是疑惑,落在桃夭夭枝头上,小爪子动了动,好奇的扑棱着小巧的花瓣。
  “嘿!干什么呢你!”桃夭夭有点儿痒,咯咯笑着,叫了出来。
  喜鹊听到了她的话,受惊似的飞了起来,在空中绕了两圈,也寻不到落脚地儿,便又落回枝头上,又好奇又害怕的问道:“嘿!小树,是你在说话吗?”
  “不是我还能是谁?”桃夭夭开心的笑着,快一百年了,除了身边这个叫桃蓁蓁的白痴,这是她第一次和其他的生灵交流,高兴异常。“小鸟,你叫什么名字?”
  “名字?”喜鹊啄了啄翅膀,有点呆滞的问道:“我没有名字!”
  桃夭夭轻轻的摇了摇枝杈,本想安慰这鸟儿,却吓得小鸟下意识的飞了起来。
  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,喜鹊再次落下,不满的道:“什么意思呀你,你有名字吗?”
  “有呀!”打从桃夭夭还是棵树的时候,就已经把“嘚瑟”两个字儿刻在树干里了。她满树的桃花都开得盛可一些,得意洋洋的道:“我叫桃夭夭!我们先生给起的,好听吧!”
  一只喜鹊哪里懂得诗经,她抖了抖翅膀,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好,不服气的道:“你先生是谁?能让他给我起个名字吗?”
  不等桃夭夭回答,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已经把老道士再一次吸引出来。
  他的手中没有茶杯,取而代之的事一小抔大米。老道士笑吟吟的将大米撒在地上,乐呵呵的招呼着喜鹊:“来吧小鸟!吃点儿!”
  喜鹊仔细的观察了一番,见没有那些看起来像捕鸟工具的东西,便大大咧咧的飞下来,开心的吃着。
  见鸟儿吃得开心,老道士打趣起来:“小家伙,不如留在我这道观里,天天帮我招点儿喜事来,如何?”
  喜鹊听在耳中,抬起头来,想了想,叫嚷着:“让我留下也行!但我要吃肉!”
  老道士哪里听得懂这正宗的鸟语,还以为是这小鸟同意了,惊喜的道:“好!我这就给你取个名字!我想想……喜迎春!怎么样?多秀气的名字!”
  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秀气的,感觉逼格还不如桃夭夭桃蓁蓁之流呢。喜鹊,不,喜迎春扭扭脖子,继续埋下头来,认真的吃着地上的米粒儿。
  老道士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鸟树,难得这道观里这么有生机,当真不错,不错!
  他正沉迷遛鸟逗树,忽然屋子的后门被推开,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道士急匆匆的走进来,拍了拍老道士的肩膀,小声道:“师父,来个个女人,说要见你!”
  “女人?”老道士眼睛一亮,忽然兴奋起来:“是何方的女施主?长得俊不俊?”
  “……俊,贼俊!”小道士没好气的道,“我可告诉你啊,那女的虽然漂亮,但身上一股子妖气,一看就不是人!”
  老道士闻言,脸色忽然凝重起来,一边整理着道袍的衣襟,一边郑重其事的道:“徒儿莫慌,待为师亲自降服这个女妖精!你将女施主请到后院儿来,之后,自去忙你的事情便是。切记!不要偷看偷听!”
  小道士嘴角抽了抽,一脸无奈的去请人了。
  后院里,桃蓁蓁好奇的问着:“夭夭,你说来得是什么人,能让小先生这么紧张?”
  “不知道!”桃夭夭没好气的说道,一点儿都不想搭理桃蓁蓁。
  老道士寻了个藤椅坐下,敲着二郎腿,不紧不慢的等着。
  不一会儿,屋子的后门再次打开,传出小道士的稚气的声音:“女施主请,我家观主,已在此恭候多时了。”
  “有劳道长。”伴着一个甜美却冷清的声音,婀娜的身影,娉婷走来。
  这女子的一张脸美艳不可方物,明明冷着一张脸,却让人觉着甜美可爱。穿着一袭普普通通的白色汉家裙裾,从一双偏大的绣花鞋来看,不仅没有和其他汉人女子一样不曾裹脚,甚至身上还有着这个年代的女子身上,绝不可能有的凌厉和高傲。
  “她可真好看!”桃蓁蓁惊叫道。
  身边的桃夭夭难得没有反驳他——她已经愣住了,直勾勾的盯着那女人,身上的枝杈一动不动,连花瓣都停止了摇曳。
  “等我化形的时候,”桃夭夭喃喃道,“也要变得这么美!”
  地上吃米的喜迎春亦停下了嘴,附和的点点头,一样痴痴的看着那女人。
  似乎是听到了桃蓁蓁的话,女子看向两棵树,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微笑,宛如三月春风吹融了满池冰雪,原本娇俏动人的脸,变得更为撩人。
  地上的喜鹊臊红了脸,虽然被羽毛遮着看不出来,但她此时羞愧难当,飞到桃夭夭枝头,小声道:“你那先生,还给我取名叫喜迎春?我迎的哪门子春?这大姐姐一笑,宛如春风拂面,这才叫迎春!”
  “没错呀!”桃夭夭坏笑着,“你这喜鹊一来,这大姐姐就来了,不也算迎春嘛!”
  喜儿哼哼唧唧的住了嘴,蹲在枝头不说话。
  “女施主光临寒舍,有何指教啊?”老道士轻咳一声,拿着架子问起来。
  本来是有事的。女子想着,出神的看着两株桃树,蓦地再次笑起来:“无事,只是路过此地,想着进来看看,好奇这道观,究竟住得什么人,养得什么鸟,栽得,什么树。”
  “住着道士,养着喜鹊,载着桃树。”老道士挑挑眉,语气里带了些不悦:“如何?”
  “不如何,”女子笑笑,转身离去,只留下袅娜的背影和淡淡的杏香。“来日方长,告辞!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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